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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盛正领着几个太监搬奏折,没有处理的政务快堆积物山了。

“干爹。”

大川挥手让其他人退下,自己给王盛端了茶水来。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王盛呷这茶问,“陛下刚睡下,你不在跟前伺候着,出来干什么?”

王大川在他脚边蹲下:“儿子见陛下这些日子郁郁寡欢,想着是不是叫苏贵嫔来……”

“别多事。”

王富的声音细长又阴冷。

王大川赶紧认错:“是儿子多事了。”

这个干儿子处处机灵,也得陛下重用,王富已经很少对他严词厉色,这会儿看他嘴上痛快,脸上却不以为然,冷笑了下,“陛下与苏贵嫔的情谊深厚,宠爱至极,但总是防备着,这些日子又忽然冷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

王大川的眼珠子打转,显然也很好奇,急忙给干爹垂腿:“为什么?”

为什么?

王富意味深长起来:“陛下宠爱苏贵嫔也好,冷落她也罢,都随陛下心意,不是你我可以揣测。你小子,时刻记住主子是谁,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

这是敲打。

王大川赶紧跪地上:“儿子这辈子都伺候干爹,伺候陛下,绝不敢有二心。”

“知道就好。”

王富亲自把他扶起来。

这样的小插曲胡子期自然不知,隔了一日她就收到闻人顺有关江浙一事的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