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顺这下高兴了,走路都带风。
等他走了,胡子期从内书房绕出来,又在刚才的位置坐下。
郑星文如丧考妣似的跪着。
“你知道闻人顺为何会睁一只眼闭只眼,让朕保你一条命?”她重新端起茶盏,冷眼看丧家犬。
“臣永生难忘陛下大恩,”郑星文悔不当初,垂着泪,三拜九叩。
“行了!”
胡子期重重放下茶盏,脸色奇差无比,不想与他同流合污。
她声音格外严厉道:“朕是赏赐了闻人顺免死金牌才救你狗命。”
免死金牌!
郑星文愣怔,呜的声,伏地大哭,“臣无用,臣该死,臣死一百遍,一千遍都不够,不够……”
“不必来这套,你女儿这些天已经我这儿哭的够多了,”胡子期凉凉道,“朕听了就烦。”
“呜……”
郑星文咬牙,把呜咽声瘪在嗓子眼,但好巧不巧的,微微抬头,泪流满面的样子让胡子期看个正着。
“江浙推行政令一事,朕要他们办不成!”
胡子期冷寒,像是有仇的声音让郑星文一愣,偷偷看她。
陛下的双目比声音还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