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星文伏地大哭。
胡子期砰一声摔了茶杯,痛斥:“一会儿初五,一会儿初六,到底初几?去班房问跑腿的问了没有?”
“初六,”陈英纵咬死道,“是初六,罪臣刚才一时混乱,说错了。”
次辅最得意的门生之一,茅永宁站出来:“请陛下调出当时审理的刀使笔录。”
在场的人,皆神色莫名。
胡子期冷眼看着,抬抬下巴,王富亲自去取的。
“这么大的案子,不会在是初五还是初六这点儿事上出岔子吧?”
“柯大人没有外放过,自然不知这审理案子的事。往往都是日子对不上,就会有人怀疑别的对不对的上。”
“押解的路上劳顿,又连日审的,一时说错也是有的。”
群臣议论纷纷。
胡子期站在内寝的窗户下。
她扭过头问:“苏贵嫔在做什么?”
王大川忙道:“天气好,贵嫔大约是在读书,或者作画。”
“嗯。”
她只是随便问问。
陛下这些日子较为沉郁,王大川也不敢开解,端了茶水来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