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敢置信的眼泪从皇后的眼里冒出来,她骇然,像是不认识自己的爹了一样,“这不可能的父亲,你怎么,怎么……”
“国库空虚,连陛下之前提及的治疗防范蝗虫的办法都试行不了,”郑星文垂泪。
“陛下,”皇后又哭了,“我父亲是为了天下,为了南朝,为了充盈国库才一时糊涂,求陛下看在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救救父亲吧——”
“郑星文。”
胡子期让这个名字在在空气中悬宕了一会儿,说出最后的审判,“等着他们拿出更多的证据吧。”
她没心情在看父女俩在这儿一唱一和,甩袖而去。
郑星文一下歪在地上。
皇后惊呼:“父亲!父亲你怎么能干这么糊涂的事,现在我跟……”跟太子全要被他害死。
“派人,”郑星文歪倒在地砖上喃喃,“马上派人去江浙,不能,让他们找到更多的证据。”
皇后的表情愣怔了下:“父亲的意思是?”
从御书房到富春宫,胡子期的心情已经平复。
但她现在不想见李牧。
她需要好好的分析一下。
胡子期在富春宫前转身,回自己的龙华殿。
“陛下。”
王富端了羹汤过来,劝慰屹在窗前的天子,“您一天没进食了,多少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