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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把马匹准备好,他们要启程回京了。

从上治沿东走,走上个四百里地就是京城的边儿。十几匹在官路上扬尘的马匹五六个时辰就能到京。

但骑在马上,磨的大腿根发疼让胡子期的路程添加了不能抱怨的痛苦。

“看到上治的地碑了,”有侍卫大声提醒。

胡子期吁一声,把马勒停。

她身后一片吁声。

胡子期朝四周围看,喘口气,摘了选在衣襟内的玉佩。

接触到她视线的侍卫急忙下马接住。

胡子期吩咐道:“你去邯郸,将此玉拿给节度使,让他和当地的二万屯兵 明日天亮之前赶到京城。”

侍卫大声应:“是。”

胡子期眯了下眼睛:“节度使若是叛变,你不必理会,自己脱身回京。”

这等时刻太子还能为他着想,接玉的侍卫十分感动,又声应是,翻身上马便直奔邯郸去了。

众侍卫看着太子颇为费劲儿的从袖子里掏出一枚印章来。

“你。”

胡子期认人时却一点不含糊,直接把印章抛过去,又给了那侍卫一封亲笔信,“你去大同,那处也是两万屯兵,一日后让他们抵京。”

“我们走。”

胡子期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遭罪的大腿根,夹紧马腹,朝京城的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