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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请辞,不知道还以为是被从宫里撵出去的。这以后还怎么在京中立足?”胡子期将心比心的把眉心又蹙了一条痕迹出来。

彭恨又是感动又是伤感的:“还可以去别地。”

文人爱好这一套,但又鄙视真正以此为生的人,乐舞班子能在一个地方立足就显得不容易,因为这些去别地发展那未免也太委屈了。

“平安。”

平安过来了。

胡子期的眉心依旧蹙着,吩咐道:“在为百官述职准备的宴席上给彭恨他们腾个地方,叫他们看舞乐哪儿还有那么多不合适。”

一句话,把说不合适的平安和官员们全带上了。

平安朝明显激动起来的彭恨看了眼:“是。”

“这……”

彭恨屈膝跪到地上,“彭恨多谢陛下。”

“起来吧。”

胡子期脸上有了笑,问他:“怎么叫这么个名儿?”

彭恨脸上淡淡的了:“我幼年被父母卖去教坊,就干脆跟了师傅的姓,自己取的名。”

“那时几岁?”

彭恨道:“七岁。”

才七岁啊,胡子期有点心疼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