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文山夸他几句,朝四周围张望:“我叫人给殿下安排住处,委屈殿下在这儿待一夜了,明儿一早就能上砖,我也得在这边盯着。”
“去吧。”
姬承望放眼望去,已经能想象陛下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况一准儿高兴。
“六殿下?”
小心而又试探的声音让姬承望转过身。
严洪脸上堆起菊花般的笑:“还真是六殿下。”
姬承望可不记得严洪这号人,而且被流放到这里做苦力的严洪一身粗布短衫,哪儿还有当初在宫里的光鲜威风。
“六殿下一准不记得奴才了。”
要不是他做了六皇子,严洪觉得自己也未必记得他。
“他就是严洪,被陛下力保下的那个太监,”高阳在姬承望身边嘀咕。
姬承望一下就知道严洪这号人了,稚嫩的脸上带着防备,“你不好好做工赎罪,跑来同本殿啰嗦什么。”
真嫩。
严洪腹诽,笑的更像一朵菊花:“奴才过来给殿下请个安。殿下头一次来吧?奴才带您走走?这地别看现在全是建材,有意思的多着呐。”
这荒山野岭,除了劳工就是劳工的地方能有什么好玩儿的?
姬承望不信。
“您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