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追缴的朝贡还剩下不少,今年的又该送来了。”
她叹息这,像是钱花不完一样烦恼,别有深意的望平安一眼:“严洪做事总是叫人抓小辫子,你,别在让朕失望了。”
平安的响头磕在地上:“是。”
“对了,”胡子期最后道,“这个月里好日子就有不少,你备一份厚礼,拿去给李牧祝贺吧。”
御赐的婚事,排面少不了,且荆家也是氏族大户,与李家门当户对。两大家族强强联手亲事准备起来只会越加的繁琐,几个月过去了那是连日子都没定下。
流水似的御赐厚礼送到李家,繁杂的婚事当月就定。
大喜那天,大红花轿,十里红妆,听说荆的陪嫁第一台进了李家大门,最后一台还没从荆家出来。
大姑娘上花轿,李牧也是头一回,但无非就是迎亲,待客,拜堂洞房。
等宾客散去,他从里到外都透着酒气,要不是有下人提醒连后院都走错了。
他之前一直住在前院,图个清净,这后院是新筹备的住处,大喜的日子到处挂满了跟红色有的东西,一点儿都不清净。
“大人?”
侍从不禁朝停在门口的人张望。
李牧醒过神,一只腿迈进去,揉着泛疼的额头进了新院。
“大人回来了。”
清脆饱含喜意的女声叫醒了整院的人。
李牧进到被红色照映的模糊的新房,才想起来新娘子还盖着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