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口口声声喊他祖宗的人自然不能没眼色,也诚惶诚恐的跪趴在地。

胡子期充斥着冷冽和怀疑的视线依旧紧锁着平安:“昨日,官员什么时候守在外面的?”

平安朝下压了压身子:“奴才不知。”

“哦,”胡子期从坐塌上起身,“不是你当值,你自然不知。那李牧来了你是怎么知晓的?”

平安感觉到了陛下的靠近,将身子压的更低,声音也随着低低的,像是从地底转出来的一样,道,“奴才在来的路上遇上了李将军。”

他话不多,也不少,没有一丝丝辩解,但处处都是辩解。

胡子期不信他。因为细细想来许多个时候李牧的求见都是通过平安完成的。

平安会是安插在她身边的一颗棋子?

胡子期心底发凉,居高临下的观赏这平安的跪姿:“想来你跟李牧的关系应是不错,朕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平安很李牧很熟吗?

就算熟也不能承认,更何况不熟!

平安当即抬起头,一脸的受伤:“奴才从未与李将军李牧私下结交过,不过偶然在宫中遇见,说过几次话。陛下误会奴才了,奴才只一想伺候陛下,从未结交外臣。”

“行了,”胡子期想听的不是这个,“严洪之事,你说朕该如何?”

不说缘由,也不说对错,就问他该怎么!

平安在这一瞬间想了很多,想到陛下对严洪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想到严洪的胡作非为,想到百官的愤怒以及那份定罪的奏折……陛下的想法呼之欲出。

可严洪的罪以定,这个结果陛下还有什么不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