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冬天里飘着雪,李牧等在四面八方都开着门的勤政殿里快冻僵了。
不得不说,整人的招数不高明,但体罚这玩意儿格外的有效。
李牧青白这一张脸请安。
胡子期把身上的大氅紧了紧:“啧,朕刚赐婚与你,李将军怎的不见喜色?”
是想让他笑一个吗?
李牧吐出口白雾,不接她的话,弓着身谢恩。
胡子期瞅着他笑,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压声这音带有得意:“博士第一次成亲是我赐的婚,相当于牵线搭桥了,能吹一辈子,博士还这么客气干什么。”
“那我谢谢你了,”李牧不温不火的瞥她一眼,微微的纳闷,“昨天的事不生气?”
不生气?
凭什么不?
胡子期立马翻出个白眼儿,把蠢蠢欲动要说些什么的想法压住。放低声音,挤眉弄眼,“马上就过年了,咱们消停点儿,你安心成亲吧,等你成完亲,我自送你走。”
“我不会走的。”
李牧缓缓搓弄被冻僵的手,视线落在她忍着气的脸上,笑容似有若无道:“你做好准备吧。”
什么准备?
准备什么?
这家伙又想干什么!
胡子期咬牙,恨不得拿眼神把李牧凌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