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陛下——”

哗啦啦一阵衣裳摩擦声,百官起身,打眼一看为首的还是丞相几个。

胡子期赶在众官员前开口问:“李牧呢?”

“哦,”她想起来似的,自问自答的点了下头道,“那李牧这会儿一准在盯着朝贡入库,他可真是为朕尽心尽力啊,将番邦小国欠了几年的朝贡要回来不说,连入到户部这种事都代劳了。”

“礼武来了没有?”

她责备的话没有停顿,户部主管,又是国丈的礼武只好即刻出列:“老臣在。”

看见他,胡子期似乎是笑了声,那声极快:“的确是老臣了,你就把李牧当下个户部主官培养,让他接你的班吧。顺便告诉他,以后再有朝贡,不必向朕上折子,你们看这处理,就当没朕这个天子。”

“陛下~”

礼武吓的瞬间软在地上。

一众官员也朝地上跪,异口同声的喊:“臣惶恐。”

任由他们跪了起,起了跪,凄凄惶惶,胡子期冷笑着坐在那儿,腔调不快不慢的散发着火气:“朕问你们,谁叫你们候在那儿?”

带着火气的问话几乎在空气中凝固,几十个大臣没有一个接话的。

老态横生的丞相爬起身,开始长老年斑的脸努力抬起来:“百官失态,是臣之责,陛下要罚就罚臣吧,是老臣领导无方。”

“臣亦有罪,”小丞相的声音震得寝宫都在抖,像喊冤。

众臣跟随:

“臣等失态,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