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里静悄悄的,只她一个人的声音,叹气声也格外的震耳。

“唉。”

“不敬天,就是不敬朕 ,朕又怎能好。观天道观也不过是朕想表表心意,为天下祈福罢了。”

胡子期的情绪几句话的功夫变了几个来回,再度把还冒着热气的茶杯端起来,不在说下去了。

丞相等人,都有些惶恐。

因为陛下说,人不敬天,就是不敬她。这个时候谁说反对的话,那谁就是那个“人”。

不敬天,天降灾害,不敬天子,动摇国本。谁愿意,谁敢背负这个骂名?

但偏偏这个节骨眼上有了这样一桩事……一时间寝宫安静的到诡异,仿佛掉一根针都能听的清楚,谁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开口接话了。

但这话是国丈问的,国丈不能让气氛一个劲儿的降温。

他艰难苦涩的开口:“陛下连日操劳,未免思虑过多。”

说她想多了!

胡子期呷口茶,轻飘飘道:“那国丈说说,朕这身子为何总也不好?”

国丈:“……老臣不知。”

不知道算了,胡子期把茶盏重重的朝四方桌上一放:“今个儿就都退了吧,朕也累了。叫颜太医进宫一趟。”

最后一句是说给平安说的。

平安立马道:“是。”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