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了李牧那句“我知道了,陛下也知道了”的话后他心里便惴惴不安。
李牧知道了什么?
李牧和陛下又在里面说了什么?
他派出去的人远不如李牧的得用,这会儿还没传回消息,所以他什么都不知道。
平安现在仿佛是一艘夜行的小船,正在被滔天的巨浪裹挟这,不由自主,没有方向,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沉船。
因为一无所知,落在手心里的这封信千斤重。
平安脸上没有露出一丝一毫,轻声应:“是,奴才这就去。”
“平安啊。”
胡子期叫住即将匆匆离开的人。
平安被呼唤一般的声音叫住,他转过身,回过头,被她孤寂的模样震的心口狠狠一跳。
陛下在烛火下竟那样单薄,肩膀是挎着的,脸上万千的思绪和愁容,声音沉沉,带着鼻音一样,同他说:“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把信送过去,朕,只能指望你了。”
第17章 坑
一身黑衣,一匹黑马,从京城到康平,中间三千里路程用了六天两个昼夜,这期间既换人不换马,可人在驿站一停,跑了半天一夜的马就吐白沫死了!
多好的一匹马啊,就这么累死了。叫权五的骑马人摸摸还在抽搐的大黑马,岔这两条腿在驿站门口撕声喊:“先给大爷整两碗汤饭。”
他是从京城赶来送信儿的,两碗汤饭下肚活过来了就得赶紧干活。
送个信的事儿,简单,但这趟是个秘密差事,不能大张旗鼓。权五咧着嘴掏牙缝里的肉,掏出来呸的土地上,晃着两个条腿儿找驿丞。
“我这儿有十两银子,你替我朝驻军大营跑一趟,找一个叫柳明的人,问起来就说是京城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