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丞相拍拍他的肩:“找你。走,到我家里,跟我父亲小酌几杯,你自打授了官咱们兄弟还没坐在一起好好喝一杯。”

“正好与丞相有事商谈。”

李牧同他去了。

丞相的府邸自是奢华,丫鬟仆人似乎比皇宫内还夸张一些,且这次是私人宴请,只丞相父子,以及丞相的两个门生大臣,和李牧五人。

大家分席而坐,美艳的舞姬赤脚在宴席间跳舞助兴。

丞相看着美艳年轻的舞姬,捋着白须笑:“这些都是你们年轻人喜欢的,我老了,更喜欢听戏。”

小丞相豪饮:“父亲年轻时也喜欢听戏。”

令狐文山在父子间凑趣道:“京里新来了个戏班子,秦腔是一绝,下官正想着那天请到府上让老大人评评。”

“哪里能得空闲,”丞相叹气,苍老的脸上有着疲倦,“最近陛下不理朝政,大事小事全让军机处拿捏,我这把老骨头都要干不动了。”

“父亲你都接管朝政二十多年了,没有您皇上做得来吗?”小丞相毫不顾忌,撇着嘴评价,“那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漠北那事没如了他的愿,陛下就一个劲儿称病。病着吧。”

“慎言,慎言。”

令狐文山朝李牧那边看,给小丞相使眼色。

小丞相手一挥:“李牧本就是父亲的人,你小心个什么劲儿?李牧你来前儿不还说有事同父亲商议?”

李牧闻言起身朝丞相拱手:“的确有事。”

有事却又不说,想来是不能当这别人的面讲。

刚言之凿凿把他归纳成自己人的小丞相有点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