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懒得装模作样了,歪在龙床上传旨:“朕的酒已经醒了,深觉愧疚,现已反省。众位爱卿先拿个章程出来,在指责朕。”

御史隔着门已经听到旨意的御史大骂:“昏聩之甚,泥团不足尽之也,”

啥意思?

君王都骂,你丫太嚣张了。

胡子期装作没听见,一连多天窝在正阳宫,不上朝,也不理事。别问她在干嘛,问就是在反省,问就是头疼。

太监们都清闲的聚在一起嬉笑:

“那位怀御史,骂咱们陛下糊涂,上的折子都有几十封了。”

“陛下酒醉的也忒厉害了,藩王们不知道肯不肯吃这个亏。”

“唉,那镇王是个矮冬瓜不假,但人家占据关外三省,兵强马壮的,真打起来咱们东吴……”

“给杂家掌他们的嘴。”

平安阴冷的声音把几个聚在宫道上的太监吓的争着朝地上跪。

“打。”

平安一声令下,小鸽子二话不说撸了袖子就把一个太监的脸扇的不像样。

除了在陛下跟前,平安的脸一直都吊这,这倒不是他升任了掌印太监,是一直都是如此。

这会儿他回到住处,一脚踢翻足浴盆,也就小鸽子敢问问。

“看看吧,”平安把踹在怀里的折子丢到案上。

折子的内容长篇累牍,小鸽子没看完,平安已经冷笑着开口道:“那许多个官员,几天来折腾来折腾去,就上这种折子叫我拿给陛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