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你什么?”郁晏生眼尾一挑,故意拿话刺激他,“夸你让所有家教老师都头疼,还是夸你明年中考了还天天闹着要出来玩?”
果然,刚才还蔫头巴脑的男孩似乎立刻燃起了一股攀比的斗志,眼里冒着不服气的火光:“河清哥你好,其实我只是学习不好,我在学校是学生会干事,篮球队队长,钢琴十级。”
“迟生你好啊,”原河清微微一笑,有样学样地也开始自我吹嘘:“其实我不只是学习好,我在学校是社团部长,辩论队最佳辩手,威搜琴十级。”
郁迟生:“……”麻蛋怎么好像还是输了,而且那个威搜琴不知道是什么厉害的小众乐器,自己居然连听都没听过!
看着这两人幼稚的斗嘴,郁晏生抽了抽嘴角,忍不住凑到少年耳边低声好奇道:“你什么时候还进学校辩论队了?”
“游子意不是每天和我吵嘴没赢过吗,那我可不就是最佳辩手?”原河清满脸无辜地朝他眨眨眼:“总不能让你在教育弟弟的高光时刻丢份儿吧。”
郁晏生一窒,又问:“那威搜琴又是什么琴?”
原河清耸了耸肩:“就是吹口哨的英文啊,whistle嘛。”
“……”
他们俩在这嘀嘀咕咕串通一气,郁迟生不由得更为光火,扯了扯嘴角硬挤出笑容道:“哥,你看我和河清哥刚见第一面,总得再熟悉熟悉,请人家吃顿饭吧。”
郁晏生看他眼珠子骨碌碌转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但想想确实到饭点了,也就没拒绝。征询了两人的意见之后,他们便坐进了一家装修华贵的餐厅。
菜上来之后,还没吃两口,郁迟生就开始鼓着个脸盯着对面的原河清瞧,一看就是又想找茬。
于是郁晏生冷不丁就来了句:“今天小测了是吧?我记得你们学校改卷很快的,答题卷和试卷都拿出来我看看。”
“……哥,饭桌上讲这个,倒不倒胃口啊。”男孩不高兴地小声嘟囔,但还是听话地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卷子,一边拿还一边理直气壮地抱怨。
“这次考砸不能怪我,这第十题题目太奇怪了,我考试的时候想了半天,细胞干是什么意思?想来想去都没琢磨明白,结果后面大题就来不及做了。”
“细胞干?我只听过干细胞,而且这俩读音还不一样。”原河清皱眉小声咕哝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