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枫黎的话,陈焕就想到了那个老太监和他说的,简直吓了一跳,“你打住,咱家不需要你伺候。”
枫黎怎么能给他做那种腌臜的事!
“司公这是……害羞了么?我其实又不是第一回 扒司公的裤子了。”
陈焕立刻炸了毛,他的声音兀地抬高,“这能一样吗?!”
以前他俩互换着的时候,他被枫黎扒裤子换月事带已经是现在他记忆中最不想回忆起的事了,虽然说……那时候他还挺享受枫黎揽着他的。
每每碰到陈焕气的跳脚,枫黎总是会觉得很可爱,她忍不住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在宫里就算受了些皮肉苦也是不打紧的,只要能和司公在一块,我心里就欢喜得很。所以……不如今晚……”
“你你你!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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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正出了皇宫往兴德宫去了之后,枫黎才算是知道了喜嬷嬷那“遭罪”是个什么意思。
主子们全都乘坐马车,而下人们则只能步行跟着。马车为了保持平稳,所以速度不快,护送的军队和随行的下人在马车两旁跟着前行。
官道相对平坦,但就这烈日尘土的,让枫黎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在浣衣局时只乖乖洗衣就可以,后来去了广仪宫更是没什么重活,这一会儿不停的在烈日之下走上三十里地还是挺要命的。
一路上沿途设有多处行宫,每六十里地有一宿站,可以留宿,每两处宿站之间有一处尖站,可供休整。
早晨的时候还好些,快到中午时枫黎已经又累又热,喘了两口气,她抬手擦着额头上滑下来的汗,蹙着眉头抬头想看一眼烈日,却和陈焕的目光撞到了一起。
他自然是不可以乘马车,而是骑马跟随,枫黎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陈焕竟然是会骑马的。
陈焕坐在马上,回头俯视枫黎,隐隐有几分心疼,可也没什么办法,他跟枫黎,总是别太显眼为好。
枫黎知道他心里所想,偷偷冲他摆了摆手,累是累了点,可她不至于柔弱到一天连几十里地的路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