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人在房中玩了一早上,最后实在是渴的不行了,便伸手够桌上的茶盏,奈何桌子离他太远,他就算拼尽全力也没有办法碰到桌子。
最后,陆行云一脸落魄的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道:“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就在我面前,我却永远无法喝到你。”
陆行云想到了当年的囚禁生活,那个时候,他还是季寒的师尊,虽然在方寸之地,可季寒的孝心却从未断过,他也只是出不去,但吃喝不烦神,如今好了,没有吃的就不说了,还没有喝的,若是有灵力护体也就算了,可偏偏季寒还封了他的灵力!不要脸!
就在他准备继续尝试拿桌上的水时,只听“吱卩丫”一声轻响,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就着拼命抓茶壶的动作,陆行云看到了面色阴沉的季寒。
看到季寒的那一刻,陆行云心里是欢喜的,只要这小子来了,他就能说服对方松开他,但当他看到这人脸上笼罩的阴云后,这怒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
这都什么玩意儿!分明被绑起来的是他,季寒生哪门子气,他有资格生气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季寒没有过去,他站在逆光处,虽然看不清楚神情,但且能听的出语气。
陆行云很不喜欢那种冷漠疏离甚至带着几分杀意的语气,他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自己的衣衫,看向季寒,—字一顿的说道:“我是你师尊。”
“你胡说!你不是我师尊!”季寒咬牙切齿的看着陆行云,“本座的师尊在本座的院子里住的好好的,你到底是谁,来魔域有什么目的!或者本座换个问法,你其实是玄门派来的奸细!你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是……我是你奶奶个孙子!”陆行云深吸了一口气,脸色越发的难看了,“本尊劝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问了就是你师尊,你不觉得麻烦,我还没有那个耐心!”
季寒见眼前人生气了,于是他没有继续执著眼前人的身份,他觉得,大概是这人披了一张师尊的皮的缘故,所以他下意识的不想看到这人生气。
“大长老死了,暮辞也死了。”季寒毫无征兆的问了这么一句话,当他捕捉到陆行云脸上的神情时,当即挑眉道:“你对这两个人的名字并不意外,你和他们什么关系?”
陆行云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关系,若是真的论起来的话,我是杀了他们的人。”
“果然是你!”季寒目光一凛,辟邪剑便抵在了陆行云的脖颈处,“本座要你血债血偿!”
“好啊!”陆行云说着,迅速向前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季寒的脖领子,然后故技重施。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给季寒踹他的机会,在对方准备踹他的时候,他福至心灵,身子一侧,将他极具力道的一脚给躲开了,临走之前,他还在季寒的嘴角狠狠的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