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一边想,一边走到床边,然后倒在了床上,十年了,他今晚总算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这个想法刚从陆离脑中闪过,外面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坐起身,而后抓起了桌上的烛台防身。
等他做完这些后,房间门便被人推开了,在烛火的映衬下,陆离看清了来人。
“师尊的防备心可真是强,今天没有用烛台扎死我,现在准备用烛台砸死我吗?”
季寒的声音不大,语调平缓的没有任何波澜,无悲无喜无愤懑,情绪隐藏滴水不漏,让人分辨不出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
看到季寒,陆离心中这火儿便窜了上来,也是真的恨极了这个自己,可就在他准备口不择言将这人骂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廖清临走的话。
是了,他现在不能和季寒闹掰,他要让这小子对他死心塌地,到时候他再拿辟邪剑,岂不是如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
更何况他要引诱的人是他自己,他对自己的了解程度岂是别人能敌的,他喜欢什么,陆离清楚的很。
打定主意后,陆离放下烛台,模仿着陆行云平日的做派语气,“本尊要如何,与你何干?季寒,你胆子可真是大,居然连本尊都敢关!”
“师尊说笑了,弟子这番也不是第一次了。”
不是第一次?
陆离先是一愣,遂想起缥缈宗之前还有一次,而且还是他亲自指导督办的,一时间,他悔不当初。
“你……”陆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说:“罢了,谁让本尊喜欢你呢,你喜欢怎么做便怎么做吧。”
季寒猛地抬头,看向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陆离,“师尊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本尊何时骗过你。”陆离说着,将手放在了季寒伤口处,眸中掠过一抹悲戚,“今日是我冲动了,你这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季寒反手握住了陆离的手,“只要师尊不走,弟子做什么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