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现在面对霍黎辰，她也还不能说。

言晚心里有些发闷发沉，她握紧了手机，不答反问，“那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故意迁怒言家，对我父母他们那样么？”

她说的是故意。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然而，纵然如此的问法，霍黎辰却无法回答她什么。

沉默忽然间就在电话里展开。

静的能让他们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的气氛就像是入了冬，温度都透着冷意，让人十分不舒服。

好片刻之后，言晚才沉沉缓缓的开口，“霍黎辰，你看，我们之间，现在不仅仅是隔着一层楼，还隔着太多了。”

曾经他们毫无秘密，无话不说，坦诚相对，可是现在，三年的分离，滋生了太多的秘密和变化。

她去了哪里，三年来发生了什么？

他这三年做了什么，为什么改变那么大，为什么留下葛如萱，他到底在顾虑什么？

谁都没法对谁开口，就像是一堵冰墙，横在了两人中间。

“我都不知道这次回来，能不能真的走回你的身边。”

这话，悲伤而又无力。

言晚说完，便轻轻地挂了电话。

她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像是压着一座大山，压得她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