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长串的话，卫七鼓着一口气，霹雳扒拉的就说了出来。要不然，他也不敢说这些话。

说完，卫七心虚又心慌的看着办公桌后的男人，就见霍黎辰那好看的眉头，微微拧着，眉宇间充斥着骇人的戾气。

他手中的笔，“咔擦”一声断成了两截。

办公室里的气压一低再低。

他薄唇微张，声音冰冷刺骨，“再多说一句废话， 就辞职走人。”

卫七浑身一抖，把嘴抿的紧紧地。

可他真的还很想问一句：先生，事不宜迟，你到底是追还是不追？

让卫七失望的是，霍黎辰真的没有追的意思。

他面无表情的将断的笔丢掉，又重新拿了一支笔，在文件上继续签字。

那动作流畅，翻页迅速，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更没有因为言晚的事情影响一丝半点。

卫七话带到了，无奈只能悄悄的退了出去。

房间里，再次变得安静。

只有钢笔落在纸张上唰唰的声音。

“哒”

轻轻地一声响，那龙飞凤舞签字的钢笔，却突然落下来了一滴黑色的墨水，将签的字全给染黑了，一片模糊。

霍黎辰微楞，低头就看见了钢笔上那刻上去的笑脸图案。

这支钢笔是言晚送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