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眼皮一掀,“怎么说?”
金兰分析道:“恕奴婢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皇上的身体——娘娘知道就行!”
德妃当然知道金兰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关于这一点,早已是皇宫里甚至朝堂上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两年,皇帝的身体急剧变差,又沉迷于服用丹药,动不动就会昏迷。
不光是她,这宫里有子嗣没子嗣的后妃,哪个不看在眼里?
这不,那蒋才人才进宫一年,就敢将主意打到楚王身上,不就是因为知道皇帝命不久矣,想给自己谋条出路?
“你继续说!”德妃沉声道。
金兰是她的心腹,打小就服侍她,是个能信任的。
金兰蹲在德妃脚边上,一边给德妃捶腿,一边压低了声音,“娘娘您想啊,丽妃就算再得宠,但她进宫迟,这都两年了,肚子也没见有消息,皇上的身体——恐怕这丽妃是不会有子嗣的!”
德妃冷笑一声,“就算那骚狐狸有子嗣又怎样?只要没生下来,什么可能都会有!”
金兰笑了笑,“娘娘说的是!”
德妃拿起茶盏,撇了下浮沫,“然后呢?”
金兰眯了眯眼角,又把声音压了压,“虽说楚王是摄政王,但皇上至今都没立他为太子,这朝堂内外,都在揣测圣意,认为皇上应该是不属意楚王继承皇位的!”
德妃拿着茶盏的手一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