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怀恩急忙挡住帝少泽的手,“松开……”,原本强硬的语气被压低的音量一带,反而暴露出林怀恩此刻的弱势。
“可你的身体在想朕……”帝少泽的声线发闷,“所以你怎会一点儿都不想朕呢。有些东西哪怕被转移了,也还留有些存在过的痕迹的。”
这段时间,帝少泽的所有情绪都找不到宣泄的口子。他亲身细品才知,被他人所替代,是如何冤屈如何怨愤的事情。
每日无人时,他的脑袋都会描摹出林怀恩的模样,百般折磨着帝少泽的心,亦叫帝少泽躲不开那些发了疯般的想念。
可却偏偏无计可施,他的这些情绪,他的这些伤痛,连同他这整个人,在林怀恩眼底已不值一提。
“唔……”
帝少泽紧密而严实地吻了过来,封锁住了林怀恩全部的呼吸,用过去那熟稔的吻法,从这两瓣唇瓣,竭尽全力地索取着对方的感情。
林怀恩皱起小脸,不断推拒着帝少泽,却又因体格差距悬殊,而无法挣脱。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可帝少泽却完全忽视了疼痛,将林怀恩的唇间品尝了个彻底,才甘心松开唇齿。
林怀恩呼吸微微喘着,整张脸因缺氧而憋得血红。
帝少泽没有死心,继续勾引着林怀恩,“怀恩,朕做你的奸夫如何?朕保证乖巧,保证驯服,绝不会打扰你们夫妻,只在四下无人时,再与你软语温存。”
“陛下你疯了吗?”林怀恩咬住下唇,后背贴着帝少泽因喘息而起伏的胸膛,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在这片夜色深处,帝少泽已没了理智和克制,随时会化作吃人的猛兽。
嘭……屋内,薛定初不小心打碎了一个茶盏,俯身去捡……突兀尖锐的声音震得林怀恩身子一抖。
“原来偷情是这种滋味。你丈夫与我们只一门之隔。可你被朕拥在怀中,被朕私密地品尝。”帝少泽提起靴尖,抵在门上,“若是朕推开这扇门,薛定初他就会瞧见你我,瞧见你被我吻红的嘴,瞧见你被我抱在怀中,瞧见你我不分彼此的情态。”
这下,林怀恩理智的弦彻底崩开了,承受不住帝少泽所描绘的画面,颤着发抖的嗓音,哭求道:“求……求陛下不要啊……臣不能让夫君瞧见这些……臣不想让夫君心里有任何阴影……臣不想失去夫君……”
林怀恩哭了出来,哭得又害怕又可怜,甚至边哭边求帝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