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得不承认,君白的嗓音是他这二十年来听得最好听的。
“小然,来喝点粥。”君白小心翼翼地扶起安然,生怕弄疼了安然。
“我不喝。”安然抿着嘴,无力的软躺在君白的胸膛,全身的支力点都靠在君白身上。
搁着衣服,能触及温热的肌肤,以及块块分明的腹肌。
“听话,”哄诱小孩般,君白轻声道,“来喝点,嗯?”
“放我离开。”
君白含笑的眸光骤然变冷,周围的空气突然凝结,未关紧的窗户吹来冷凝的寒风,轻柔的床帘宛若气急败坏的绞狼,猎猎作响,对着不听话的猎物发出怒吼声。
“你知道的,只有这个不可能。”君白呢喃着,眼底如死水,“小然,这么久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能接受我呢?”
对上君白发红的眼眶,晶莹剔透的泪水在里流转,仿佛下一秒就要接踵而至的滑落。
安然张了张口,最后还是沉默下来。
一年前。
“同学们,你们有谁知道银杏树?”讲台上的张教授沉声道,神秘的语气吸引走神中的安然,他抬头望向窗外,不想先是看到了坐在窗边的转学生。
他还记得转学生名叫君白,取自“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之意。
安然初听时,便觉得此名满是寂寥,再说君姓,他还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可能是远古流传下来的姓氏。
转学生不爱说话,常常独自一人,就跟个呆头鹅般,也不见他主动找别人聊天。
白瞎了那张脸,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好看,听说还是新晋的校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