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搓了搓自己飘逸的头发，缓缓呼出一口气。

“这命令看上去很奇怪……昨天我下去以后，还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虎杖悠仁三人对视一眼，钉崎野蔷薇站了出来，指了指地铁站的出口。

“老师，光我们来形容可能还不够贴切，你自己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这话，五条悟直接瞬移到了地铁站的外面，借着无下限术式的力量站在了整个东京都的上空。现在明明还是白天，他却仿佛看到了最黑暗的时刻。

尖叫声、血腥味、尸臭味……

东京都已经完全沦为混乱之地，无数人在咒灵的袭击之下丧失生命，再也没办法看到明天的太阳；几个孩童在哭泣，但是他们的父母却早已倒下，尸体甚至都开始腐烂；一群野狗失去了主人，只能呜咽地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啃食着一切能吃的东西；还有数不清的罪恶发生在这个城市……

五条悟看到一片人间地狱，死亡笼罩在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痛苦、绝望正在这里蔓延开，然后催生出了更多的诅咒，继续攻击还没能逃出来的人。

怎么会这样？咒术界那群人是吃干饭的吗？

为什么东京……沦陷了？

是那个冒牌货干的？

无数的问题涌上五条悟的大脑，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冲了下去，直接好几个【苍】，将自己视线范围内已经没有活人的区域通通扫荡，干掉了数不清的咒灵。随后，五条悟回到了地铁站。

悠仁他们从没见过这么严肃的老师。

严肃到令人害怕，仿佛下一秒钟五条悟就要暴起杀人。

“我原本以为，咒术界虽然都是一堆烂橘子，但好歹还是有点用处的，起码在祓除咒灵这方面，这群烂橘子还算出了力。”

五条悟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攥紧自己的手。他一米九的矫健身躯在这一刻忽然弯了下去，露出了属于自己的脆弱。

“我为什么要相信他们？一群尸位素餐的家伙……也对，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永远是怎么保全自己的利益，我就不该对他们有任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