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鸣轿停之时,她已是被晃得头晕眼花、连着胃部也是隐隐作痛。
萧乐宁咬唇,握着早就凉透的手炉满心紧张。
一阵清冷寒风袭来,眼下方寸之地亮了些许,她那已是惴惴不安的心立时便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伸了过来,萧乐宁心头猛跳,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该如何去做。
“外头人都在看着。”
冷然声音响起,萧乐宁浑身一颤,连忙将手覆在他的掌心,随着他出了轿。
喜乐鞭炮声声入耳,震的她头脑发胀。
那只微冷的手微微用力,萧乐宁下意识偏头,什么都没看见才恍然反应过来自己是蒙着喜帕的。
她被人拉着四处拜了一圈,脚步已是有些虚浮。萧乐宁眨了眨眼睛,入目鲜红之中竟多了无数碎星。
“礼成,送入洞房!”
带着喜气的高亢声音响起,萧乐宁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七拐八拐之后,前院的热闹喧嚣渐渐远了,她垂眸看着自己脚下,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小心着些门槛儿。”喜婆细细提醒着。
一股清冽香气袭来,萧乐宁心头微动:是那丝柏露的味道。
她被人扶着坐在床榻边,褥上撒满的桂圆红枣大大小小如石头一般,硌的她生疼。
“请新郎用喜秤挑起喜帕,从此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