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自己人说一说,不要紧吧?”
“不要紧?可别庆幸了!”
“你们不知道,”刘立雨悄声说到,“咱们后面,翻几十座山,走几十里路,有个犁鸣生产队,整天不事生产,就忙着开批人大会,还得公社补贴粮食呢。”
“这样的生产队,要是知道咱们竟然还能做买卖,咱们可不得被他们给搞死了?”
“对啊,而且,何止这个犁鸣生产队啊,我听说啊,咱们桥湾有好多个生产队都是这样的。”
“所以,咱们嘴里一定不要挂着买卖的事情!”
“以后肯定不会再提一字了。”
“你们说,犁鸣队那边,种田的都没能混个温饱,他们不觉得丢脸吗?咱们老门山还交那么多的公粮呢。”
“谁叫他们没有立勤叔祖呢!”一个朱姓年轻人说到,“咱们要不是有立勤叔祖研究出来了大颗穗做稻种,咱们哪里能过得这么好?”
“对呢,杂交水稻的产量听说倒是挺高的,可是都出来好多年了,也没到咱们这边呢。”
“咱们有立勤叔祖可真幸运呢!”
“都是叶队长家里的啦!”
叶有华跟妻子快步下楼直接往家里走,这大队部二楼的谈论,他们并没有听到,夫妻两个三两步地赶回了家里。
朱立勤看女儿女婿这模样,就知道事情没有谈得很妥当,他有些迟疑,“这是,沈措那边怎么说了?”
“沈措说,其实叔父才是最可靠的。”叶有华把沈措说的事情给说了,“上回,成忠好像提过一句叔父的身份,爹,您还记得么?我这一急就有些想不起来了。”也是当时想着这事得隐蔽,蓄意给忘记的。
朱立勤自然是记得的,因此他也就有些犹豫,“你叔父,他这是避难过来的,现在情势不明朗,咱们不好叫他出力的。”所以朱立勤虽然知道叶清的身份,却没想过要找叶清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