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早上,晨训完之后,许靖拿着一封信过来找叶有华,“肖卫红写的举报信。”
“怎么在你的手上。”叶有华接过信,既有些惊讶大家没看住人,也有些疑惑许靖怎么拿到的信。
许靖扫了扫捏过信的手指,“你们盯得不严实,昨晚她已经跑出去了一趟。我跟着她从山里一直绕到了石棉大队,她对石棉大队那边的信箱在哪里倒是挺熟悉的。这信,是我想办法从信箱里调换回来的信。这个人,有点能耐,恐怕不是个普通人。”
“你的意思?”叶有华把信拆了开来先没看,“她有点敌对的嫌疑?”
许靖没给准话,“这倒是还没有看出来,反正不正常就是了。以后也别只靠着我,你们的人,特别是那个住在山上的,叫他来盯紧一点。”
“山上的?”叶有华忍住了想捏眉心的动手,有些皱眉地看着许靖。
许靖没再说这事,“这信给你了,我先回去了。”
叶有华送了许靖离开,这才把信给看了一遍,这信中极尽所能地用着各种词语描绘了整个老门山的社员们是如何如何地享受着资产阶级的生活,如何如何地被资产阶级的生活给腐蚀了,又是如何如何地整治着她这个唯一的无产阶级的。
叶有华看完信把信往桌上一扔,朱娇娇捡起来看了看,又转给了父母,于敏乔随便扫了一眼就放下了,“都说了直接动手就成了,这要不是许靖盯得紧,谁知道她送了多少信出去了?”
“整个老门山也没有人盯到么?”朱立勤拍了拍老妻的胳膊示意她平静。
叶有华把信折起来放进信封里,“这肯定是有哪一个没有盯到,让她从山里转悠出去了,不然早就有人过来报信了。”
例行会议上,叶有华把信拿给大家看。
“盯人的分心了,这人已经跑出去过一趟了。”叶有华手指敲了敲桌子,“盯人的做什么去了?”
刘有生看了看信,“这是从哪里溜出去的?村口我盯得死死的。绝对没有看到人跑出去的。”
“绕了一座山,从山里那边去的石棉大队。”叶有华奇怪的也是这个,“才来老门山几天时间,就能从山里绕出去了。”
这也确实是太厉害了,大家一时间有些安静,又不能把人给弄死了。
“我们再盯紧一点。”只得这般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