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皮做红烧猪皮肉,板油则立马炸成了猪油,老门山这次宰杀了六百头猪,六百头猪的板油,光是分到老门山各家各户的就不少,每家每户能炸出来的油可不少,朱娇娇还有的多买了一些,能炸的油更多了。
猪油这东西整个楚南都没有不喜欢的,鸣钊妈油炸了顾鸣钊分到的一部分板油之后又跟朱娇娇家订了好几桶五公斤塑料桶装的猪油。
罗科长听到老门山杀猪的风声也跟朱娇娇家订了几桶猪油,剩余的朱娇娇家也是用的宽口的塑料桶装了好些密封起来,另外又还装了好大一坛子。
这些东西一点也不愁销路,朱立勤家往年也是卖过的,只有嫌少没有嫌多的。
鸣钊妈就跟顾鸣钊感叹,“老门山的日子过得比县城好多了。”
“您才见识了那份辛苦就忘记了?”顾鸣钊在老门山跟着上工也黑瘦了不少,不再是一副文文弱弱的书生模样了,也因着他这次跟着一起上工,才有了分一点板油的资格。
鸣钊妈现在盼着儿媳妇肚子里的孩子,倒是不心疼儿子了,“你不是喜欢在老门山生活么?这种苦,也该你受的。”
“妈你自己不也在这里过得好好的?没得你做饭洗衣的照顾,也不知道家里的老头子过得是什么日子。”顾鸣钊跟外人那是客气斯文有礼,对自家妈是一点也不会客气的。
“你什么态度?对你妈也这么不客气?”鸣钊妈跳起来一巴掌打到儿子头上。
顾鸣钊捂着被打的脑袋心里憋屈极了,“妈,你怎么老打我?妈,你的干部风度呢?全部丢了?怎么动不动就动起手来了?”
“打你怎么了?打你怎么了?”
“孔夫子说了,小杖则受大杖则走。妈,我,我,我走了。”
唐美芙听到对面房间里这两母子互相伤害,悄悄抿嘴笑了。
这份动静楼下阁楼上也没有怎么听到,大家都还在忙着。
熏制腊肉朱娇娇家就在阁楼上清理出来了一个空间,各式火盆装着松塔松针闷着熏制,隔一段时间就需要上来盯着一下火别太大。
楼下还在磨着粉末,这种手摇式的机器不算太大,一次磨不了多少东西,朱娇娇家除了队里分下来的一台,自家也买了一台,就两边操作,磨出来的一坛子就得端出去沉淀,沉淀好将水倒掉,才能倒在圆盘竹箩里正式去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