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卖陈粮的人也就那么几十户,没卖的还是大多数,有那心动未卖的跟这些社员说话就很难听,好几户社员据说闹成了死仇。
朱立勤后来还说,“这些人估计是隐忧。”
虽然这些人沦落至此完全不关自家的事,但是说不定就有奇葩记恨。
朱娇娇也是这么想的,但这种事情自家也是无能为力的,当时诱惑来临,怎么劝说都没听,半夜偷偷摸摸的把事情给办了,哪里挡得住呢?也不能绑住人家的手脚。
大抵是担忧将来的日子,不是重劳力活的日子,老门山很多社员平时就吃起了稀饭来了。
像朱娇娇家这样不论何时,不管男女老少不是壮劳力也吃干饭的,极其少见。
大队长家都做不到这样呢。
好在那种时时刻刻都打探别人家的事情八卦公毕竟是少数,朱立勤叶有华翁婿两个找了一块地头,就蹲下吃饭了,也没有人要特意的围过来旁观。
下午朱娇娇把玉米种子给发放了下去,来的都是主妇,大家都是领了东西在本子上画字画押之后就走了,也没有说围着坐一会聊一会,年关没什么事正好做鞋呢。
晚上回来,叶有华倒是很高兴,今天已经把所有的地基都挖好了,明天只管砌墙就行了,坏消息是今天检查了一下,队里瓦片不够数了,临时间一时半会也找不来,只能先搭茅草屋顶,下午他们已经把茅草给编好了。
“那差不多明天就能完工?”朱娇娇估算了一下,加建猪圈的墙好砌,毕竟是跟原来的猪圈并墙的,新砌的又不用砌太高,从人数来说,这事情它快的很。
“我看差不多半个上午就好了。”朱立勤把水烟拿了出来,“今天的地基挖的快。我看大家都很用劲。”
“是大队长说了点事。”叶有华有一点点清楚,“你去找工具的时候为了调动起大家的积极性,大队长跟大家说了卖腊肉的事。”
“这样子。”朱立勤摇了摇头,“还是被这干旱给逼得吧。”
“其实挣了钱这会也没地方买去。现在很多供销社卖的大多都是日用品和调料,吃的很少了。”朱立勤吸了一口水烟,徐徐喷一口烟雾。
“我倒是担心一件事。”朱娇娇一边糊鞋底一边说到,“都说久旱必有蝗,这也有两年没下雨了,这快过年了也没有一滴雪,明年肯定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不定蝗灾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