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开后,江沉拔掉了针头,徐旭担忧的说:“江总,你不能出去,得注意休息。”
他也是担心江沉的身体,这些日子他就没睡过一个好觉,再怎么拼命也不是这么拼的。
江沉倒是无所谓,他活着就像行尸走肉,工作的机器,除了他想要的能拼出命之外,其他的真的不感兴趣,说到底,他是个偏执,对别人心狠,又对自己更狠的男人。
穿好西装,江沉又恢复到玉树临风的霸道总裁模样,冷淡的说:“无妨,我身体还不至于差到那个程度。”
他让徐旭送他回姜家,一路上他靠着车窗闭目养神,脑海里回荡起这二十多年所经历过的事情。
从小到大,江笙只会跟在他屁股后头,从开始的“江沉哥哥”到后来的“阿沉”,只要他肯施舍一个眼神,江笙都会粘腻的抱住他,喊着“我最爱阿沉了”。
那时候的江笙天真无邪,纯真善良,还不知道这世界上的男人有多险恶,比如他江沉,就是个十恶不赦的男人。
那时他也信心满满,觉得江笙就是那个他甩也甩不掉的女人。
与他想象中有些差别,时间过得飞快,仿佛一夜之间的事,江笙再也不是那个傻姑娘了。
也不是他一喊疼,就会回来用力搂着他的那个女孩。
说实话,吃够了江笙给的糖,一旦她投玻璃渣子了,还真的有点不习惯。
那么用力爱着他的江笙,也会有狠心离开的一天。
江沉嘴角上扬,勾勒一抹讥诮的笑意,意味深长:“江笙啊江笙,你又一次打破我的原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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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爱过一个人,就知道是一件卑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