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溪喝得有点多,江笙只好把她送回家,看着她流眼泪,江笙能感同身受,就像找到了同类。
痛苦,很难产生共鸣,别人只会说放开心,不要在意,过去了就没事了,说再多,也无法真正贴合内心。
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不是明知道劫难,就能不去闯,许多预料会受伤的事,情不自禁就越陷越深。
别人说你真傻你真蠢,太卑微了,为何要爱上不爱你的人,被伤成这样,还喜欢他,是不是有病。
劝说,站在不理解的角度,还真的愚不可及。
一旦经历过,就会明白,傻的不止一个人,是全部。
看见简溪哭得不能自已,江笙心情十分沉重,该怎么去缓解她的痛苦呢?
哄着她睡着,江笙才出来,秦牧之打电话给她,让她回姜家一趟。
回到姜家,姜东超对她态度有和蔼许多,有了秦牧之这稳健的靠山,他无话可说,而且还比苏圣好几百倍。
秦牧之这个靠山能让她毫无担忧,却让她没有当初那种渴望,或许因为江沉在吧。
她的心境变了,不是一定非在姜家不可,她也不是不能活,望着逐渐苍老的父亲,江笙问:“爸,是女儿重要,还是姜家的企业重要,难道我就没有选择权了吗?”
姜东超本想进屋休息,脸色稍微缓和:“我是为你着想,要是我死了,你总得有个好归宿。不能比你姐差吧。”
他叹了口气,进了屋。
江笙站在门口很久,很久,或许是怕她被姜倩欺负吧。
许多事无法圆满,人也一样。
江笙出门,江沉在外头,他靠着车门抽烟,一如既往的动作,侧脸的线条冷峻,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