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侧脸,道了一个比较迟钝的歉:“不好意思,是我唐突了。”
他没有表情,扭头看着窗外,漠然地说:“打完针我就会走,欠你的钱我两天之内还你。”
我其实不怎么喜欢这种接受帮助的人,一脸冷淡甚至还不情不愿的跟我讲接受帮助过程的后续事件。
这很像是在‘大发慈悲’地通知我一样。
虽然这个意外是我先越了界,但是没有会乐意面对这样的局面。
赶快一拍两散吧。
我当时心里就是这么想的,但是这样的洒脱只持续到了傍晚他被噩梦惊醒的时候。
他吓的满头大汗,惊慌地抓紧了身上的被单,如同一只惊弓之鸟一样。
大概过了几秒钟之后,他缓过神来开始大口喘着气,像是呼吸困难一样立马又咳嗽了起来。
他一咳就见血,虽然我见到过几次,但是听着那股刺耳的声音又亲眼看到几抹鲜红,到底还是会有些不忍。
我上前去按床头的紧急呼叫器,却恍然瞥见他眼角上的笑意。
说实话,我愣了一下,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而且,笑的还让人有些心疼。
等我我回过神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病房,他的咳嗽也成功止住了。
我看着他还算安静的闭着眼睛的侧脸,我忽然狠不下心了。
我心想:要是真的一拍两散,这不就是把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后,又给扔回去的典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