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如果没有江云停那个东西就不会死。
“没有可是,人说再多的解释,都无法掩盖可是之后都是借口的事实,你如果真的成了任人刀宰的鱼肉,而我就会想,之前将你推进那扇活着出去的门里,是我错了,错在把死路留给了自己。”
邢柯没有再说话,埋着头捂着眼睛。
“冷静好了再过来找我。”江云停丢下这么几句丝毫不留情面的话,就跟申时风一起出去了。
他眉头一直皱着,并没有为说出了这些话而觉得轻松,镜片下的眸子有些疲倦。
申时风直接伸手给他把眼镜摘了下来,轻轻地揉了揉他的眼睛和太阳穴。
“虽然话重,但说到底还是为了他好,我都有些嫉妒呢男朋友。”他笑着说道吃了醋的话。
“你还想让我把那些话对着你说一遍?嗯?”虽然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不过江云停还是表示无奈的勾了勾唇角。
“那倒不必,你可以补偿我,尽情补偿,乐意之至。”他给江云停揉着眼眶的动作没听,边笑着边耍些转移注意力的花腔。
“你可还要脸吗?嗯?”
“一腔孤勇浓情抛洒都付给了你,区区脸皮在你这丢了也没什么。”
“申先生胸中笔墨不得不让鄙人佩服。”
“那你必须得佩服,这笔墨也就只能在你这里能生个几斤了。”
江云停笑了笑,叹了口气:“行了,别按了。”
申时风放下了手,坐到了他的旁边,问道:“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
江云停一直以来都是不善于社交不喜欢社交的孤僻性子,按理说他更不喜欢多管闲事还去指责别人,但那位叫邢柯的青年他倒是管的颇多,甚至还动了气。
“之前,我也踩不到实地,心里总没落,虽然表面镇定自若,像无所畏惧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实相反,我忌惮那些被黑夜取代的时刻,我甚至找不到要走的路,我恐慌更怕死,我也会想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偏偏轮到我,为什么它们每次都会找上我,也会觉得不公平不甘心,但是我是怎样觉得的根本没有人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