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紧我。”江云停转过身,停在了走廊中间。
“嘻嘻嘻,找到你们啦!”邢柯清晰的看到从他面前伸过来了一双血色淋漓的腐烂的手,他正要尖叫出声来的时候,猛地被江云停一把推到了右边的房间里,随之还有一声金属落在地上的声音。
但是江云停他,没有跟进来。
他猛然张了张嘴,如同喉咙里面哽了一根长刺,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江云停之前没有告诉邢柯他叫什么名字,进了房间的人焦急之下想要喊出一个名字,都不知道要叫什么。
他猛地喘息了几下,狠狠掰着门上的把手,但这扇门似乎是从外面锁上了,在里面的人怎么也打不开。
“你快进来!你怎么样?你还在吗!”邢柯使劲儿地砸了几下门。
但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道也消失了,好像刚刚走廊里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
他狠地抹了把脸,靠在了门上,捂住了眼睛,低哑着嗓子说了一句“对不起。”
江云停选的房间没有错,说明那个没用的男人的头就在这里,邢柯抓起地上方才江云停趁着推他一起扔进来的银器转进了房间里。
这里所有的房间都是一样的,还是一样的家具和摆设,房间中央有一张布满褐色痕迹的床,在他看不到的床底——
一颗半腐烂的脑袋,正睁着一双泛白的眼珠子看着他。
脑袋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嘴角咧到耳根边,好像随时都要笑出凄厉的声音来。
它的眼珠子死死盯着正朝他走过来的邢柯,它渐渐只能看到一双脚站到了它的跟前。
“嘻嘻嘻嘻嘻嘻~”它诡异又尖锐的笑了起来,它瞪着一双眼珠子咧着一张没有了皮肉嘴巴,好像要哭又要笑。
恐怖的笑声一直没有停,不断撞击着邢柯的听觉神经,仿佛想要把他的神经给拧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