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云停没作声,邢珂又问道:“你没事吧?”
江云停狠狠掐了一把眉心,将藏在镜片下的眸子掩了掩,抬起头道:“没事。”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什么?”邢珂又试探地问道。
“没有。”江云停淡淡地道。
应当是刚才脑神经给他的冲击太大,他现在只一心沉寂在刚才脑海中出现的画面,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在经历两次危险后缓解的气氛,又回到了才见面时候的那样冷淡。
邢珂默了声,怕又打断江云停的思绪,就没再说话。
他二人在门口停留的太久了,那东西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又从远处的黑暗中摸索了过来,清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那东西又来了。”邢珂道。
江云停按捺下不适,伸出手将门重新锁上,走到了房间角落坐下。
他脑中不断闪现着刚才那个身影,他想刨析个清楚,为什么他总有一种很想见到那个人的冲动,他是谁?
门外那东西已经来了,它这回也不装了,一边砸着门,一边学着人叫救命,叫完还要阴恻恻的笑几声。
不过这回它知道房间里的两个人是不会乖乖站在门后的,头一次没有把手从门缝中伸进来。
它用一颗腐烂的脑袋凑近到门上的猫眼上,腐烂中带着黑色液体的眼睛朝里面望着,却什么也看不到。
它伸出了那只布满黑红烂肉的手放在了猫眼上,手一用力,把门上的猫眼拔了下来,门上出现了一个洞,它又将那颗恶心的脑袋凑了上去,用着腐烂的随时都要掉出来的眼珠子从外头窥探着房间里的两个人。
房间不大,一扇门后没有什么好的藏身之地,除了床边可以遮挡一些身体,其他角落从猫眼上看进来,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