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总这么喜欢言不由衷?”傅成骁长身倚在浴室门口安静听完了小竹子对他长达五分钟不重样的花式谩骂,他是真的不明白,想要什么直接告诉他不就行了嘛?费尽心力给这么个东西铺路连句谢谢也捞不到,他可真是自虐。

“啊啊啊啊你是鬼嘛,走路都不出个声音的啊?”任沐宁被镜子里突然多出来的人吓得吞了好几口牙膏。

傅成骁根本没给他反应的时间,长腿向前一步,把面对着镜子碎碎念的小竹子翻过来,嘴唇自动对焦,明明是他自己用惯了的牙膏味道,任沐宁嘴里的却更加甜美清新,让他痴迷其中,让他无法自拔。

任沐宁属于非常糙的那种oga,睡衣是他买大了的白t恤和优衣库打折时囤的棉质短裤,明明是最普通的装束,但偏偏一不注意就容易把白皙莹润的肩头和脆弱柔软的腺体露在外面,看的身后的人眸色一沉。

傅成骁环抱着怀里的人,嗓音低沉暗哑,“宝贝,你好甜。”

最后两人双双倒在大床上的时候是任沐宁先清醒过来,他在关键时刻身子灵活一滚,人就到了床的另一头。

“我发热期已经过了。”任沐宁不敢直视傅成骁的眼睛,略带不自然地说。即使低着头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傅成骁投在他身上的炙热目光,高大勇猛的alha像瞄准猎物的雄狮一样虎视眈眈,似乎下一秒就要冲上来撕了他。

“哦,所以呢?”傅成骁的嗓音魅惑平稳,带着不易被人察觉的急躁。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就代表他本就贫瘠的耐心正在告罄的边缘。

“啊……”傅成骁趁其不备猛地向前一扑,拉着任沐宁的双脚一把就把人拉到了身下禁锢着。

任沐宁脸色滚烫,双手抵在傅成骁的胸口处,两人贴的太近以至于任沐宁鼻下都是傅成骁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白兰地的味道让他一时间有了一种醉酒的错觉。

近距离观察,傅成骁的脸在暖黄色的卧室灯光下显得比平日还要精致潇洒,冷峻的表情,微乱的头发,禁欲又迷人。他的眼底隐隐有火焰跳动,呼吸间带出的热气也像是要灼伤他,任沐宁心跳如雷。

“傅成骁我不想”在他的唇堪堪要落在自己锁骨上时,任沐宁终于鼓起勇气一口气喊出了内心想说的话。

“之前发热期的时候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我已经清醒了,你如果想要我的身体就得先赢得我的心。”

“奥,我的技术没赢得你的心?”傅成骁语气不悦,任谁箭在弦上却被叫停的感受也不会太好。

“你……你能不能不要一直开滴滴?”任沐宁羞得满脸通红。

“怎么?上周我没让你爽没让你满足没让你有个终生难忘的发热期?”傅成骁忍得头上的汗都出来了,结果任沐宁这个木头还一直跟他讲这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