栉田停下动作,转头望向辻。
辻对栉田笑了一下,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笑。一股怀念感突然涌上心头,使他胸口难受不已,不自觉就露出了笑容。
“良典。”
栉田像以前一样,喊他的名字。
像幽魂般披头散发的栉田,也跟着笑了。
啊啊,真的好怀念。
他是比谁都可靠的大哥,在辻心中甚至留下了印痕效应,就像雏鸟认定第一眼看到的对象就是母亲一样。
而辻现在就要向这个人道别,就要失去他了。人之所以怀念某种事物,正是因为早已失去。
再见。
辻在心里这么对他说。
栉田绷着身体跪在原地,叫了一声之后,便以同样的姿势往旁边一倒,瘫倒在地板上。
他们不能报警,也不能叫救护车。
辻在这种时候,最能体会到黑道的立场有多尴尬。
“会痛吗?”
“不会,只是擦伤而已。”
“别耍帅啦,律师。这伤口可能要缝个好几针,又伤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希望不会留下疤痕。”
辻边说边用毛巾为财津后颈的伤口止血。财津刚才保护辻时,被栉田划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