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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仔细一想又不对,沈蓉笙虽然很不情愿,但不得不承认贺眠不是那种人。贺眠要是看的话,根本不会偷偷看,她会正大光明的站在你面前堂而皇之的看,边看边带着挑衅的欠揍表情。

就跟上次蹴鞠一样,我看你不爽,我就正儿八经的赢过你,打服你。

所以应该不是她。

沈蓉笙在书房里检查了一下,注意到娄夫子那张书桌上新摊开的书,以及砚台上那张有点脏的纸。

这桌子她们几个都不会去动,能动的只有一个人。

那就是娄夫子。

沈蓉笙心跳加快,难不成娄夫子趁她们几个不在的时候来过书房了?

沈蓉笙在李绫跟贺眠来之前,把书桌收拾了一下。书合上,砚台上的纸团吧团吧扔进桌子底下的废纸篓里。

她做完这些指尖轻颤,呼吸发紧。她没碰见娄夫子,李绫跟贺眠也别想碰见。

沈蓉笙坐在书房才看了一会儿的书,陈云孟就过来找她,声音清脆,“沈蓉笙,咱们走吧。”

沈蓉笙深吸一口气,捏紧手里的书,险些把那页纸捏变形,脸上却是温柔带笑,“好,你等我收拾一下。”

今天沈蓉笙给陈云孟买了个镯子,带着铃铛,一动就发出悦耳的声响,不贵但做的特别好看,就是拿来哄人玩的那种。

她略带歉意的跟陈云孟说,“快春闱了,剩下几日我怕是不能陪你出来,就用这个赔罪。”

“也行吧。”陈云孟看着沈蓉笙手里的镯子,拨动那个铃铛,杏眼弯弯,“真好看。”

他撸起袖子,把腕子递过去,“你快帮我戴上。”

陈云孟回去后就把镯子给陈夫郎看,说是沈蓉笙买给他的。

陈夫郎笑着说,“行了别显摆了,出去玩再戴着。这铃铛总是响,听久了容易扰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