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谦沉默半晌,低低道:“这些小门道,是我娘亲教他的,娘亲死后,爹爹很久很久没有用了。”
白无云真想抽自己一大耳刮子,什么话不好引,引这面去了,于是道:“哎呀,黎儿你快倒杯水,我觉得有东西踢我!”
黎戎谦连忙倒了水给他,笑道:“这瞎说的,又不是怀了孩子,鬼踢你啊!”
白无云哼唧唧的接过茶水,见黎戎谦不难过了,便道:“黎儿,你别怪我,竹子在我身边这么多年,我舍不得将他送出去。”
“就算你舍得把他送出去,我还不肯呢,再说了,那夜有一女子,出手狠辣,直夺人性命,我才不相信他们要了竹子会放过无辜的人。”
黎戎谦一想起那女子就浑身不舒服,若只想带走竹子为何要杀无茗,恐怕带竹子只是借口。
“也是,哪有这么简单。”
白无云摸着酸疼的手腕,两人就静静坐着,偶然间有点话头了,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不觉间夜色袭来,弯月依旧挂着,总是一尘不变的亮度,陡然升起几分安宁。
“黎儿,消食也差不多了吧,早些休息。”
白无云起身后不忘活动筋骨,黎戎谦则伸了个懒腰,抬脚往自己住处走。
没几步,夜风送来的一句话在耳边炸开:“黎儿,多谢。”
黎戎谦左脚刚抬一半便放下,他转身望着白无云越发清瘦的脸,闪过一丝心疼,道:“你我之间,不必谈谢。”
……
打开房门时,在微弱的灯火下,黎戎谦看到一只白狐狸趴在床上打呼噜,他坐在床沿边端详许久,纠结要不要叫醒狐无茗。
“呼…嘟…唔?”
狐无茗被自己弄醒了,两只爪子揉了揉眼,翻身往里挪,还不忘拍拍床,道:“黎儿睡觉,我捂暖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