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流浪!”海上浪花欢腾,回话渐渐埋没在杂音中。邱潮开着秦鲲的车,带谭小禾去了一个别人一定找不到的地方。
他们私奔了,在年华正好的时候干了件疯狂又荒唐的事,快意至极。
海面驶缓缓驶来一艘气派威风的游艇,王阿南摇下车窗兴奋的吆喝,随后想也不想,丢下温月月一脚油门飞出去。
追兵来得迅猛,秦鲲漫不经心哼笑一声,点上根烟,趁温月月应接不暇,大步流星上来把人扛在肩上,带上堪堪靠岸的游艇。
岸上群魔乱舞,游艇甩下一切世俗,乘风破浪直达中央礁石。
眼前的风景温月月只在电视广告里见过两次,她从未想过,有生之年能坐上德国ol最新开发的豪华游艇,赏两岸夜景,穿过眺望临市的礁石,向神圣的南边教堂去。
温月月一心扑在碧桂湾的夜景下,不成想,天空爆出一束烟花,她侧目,两岸瞬间窜起烟火,最后一秒成就巨大的“kiss”,弯弯的月亮挂在半空,映在海面。
传说,在世界的最北端有一座海,里面住着一条鱼,叫鲲。
温月月想起高中时学《逍遥游》,同学们纷纷记恨庄子,气他吹个牛逼还长篇大论。
“你说那只鲲飞南冥的时候,吻过月亮吗?”
身后袭来熟悉的气息,她陷落温柔的怀里,秦鲲从后面抱她,摘下她颈上干净柔软的丝巾,在小小的月亮胎记上落下久违的一吻。
温热的唇触及皮肤,酥麻又惹人心痒,温月月微微瑟缩颈项退避,她挣开那个怀抱,重新回到寂寥冷风,没转头。
“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从第一次重逢,温月月想问的问题,今天终于问出了口。
这句话的意味太多太沉,像被人拿起楔子狠狠插在流血的伤口,旧伤未愈,雪上加霜,他瞬间窒息。
秦鲲攥着她肩膀,逼她转过来,那么恣意散漫的人,今晚红了眼睛,脆弱的仿佛一碰就碎。
他哽咽,声音又低又哑,“我不好,温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