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那么长,她可能再也遇不到比爷爷对她更好的人,也不会再找到比秦鲲更爱她的人。
……
月亮闹钟准时闹铃,噩梦被打断。
温月月魇住了,悲伤透过紧闭的双眼蔓延,泪水沾湿枕被,她却哭的很小声。
明媚的阳光调皮的从窗帘缝隙中钻进来,不知第多少次这么醒来,温月月筋疲力竭的揉太阳穴,另只手去够手机。
屏幕亮,显示一个时间。
时间上方还有日期和天气。
窗外四月芳菲天,爷爷已经去世七年了。
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温月月考去另个大学,与y市相距半个地球,同所有平凡人一样,交毕业论文准备答辩,然后在忙忙碌碌中找一份工作,朝九晚五。
日子就在指尖流逝。
曾经那些青葱岁月,还有岁月里神采飞扬的少年,上了锈蒙了灰,积压在箱底,成了俗气的心上未亡人。
意识渐渐清醒,门铃悠悠的响了。
下床开门,许琦一手抱着祁斗,一手拎着塑料袋,灰色运动套装换成新样式,他笑的比从前更稚气一些。
毕业后,温月月在一家报社做记者,某天突然收到许琦的快递。
从大名鼎鼎的殷氏旅游总公司寄来的,着实惊掉了办公室小丫头的下巴。至于许老板到底怎么从茫茫人海把她找出来,温月月不得而知。
塑料袋里装的是早饭和生食,许琦熟门熟路的进来,将祁斗放在沙发后去厨房忙活。
像以往无数次那样,温月月自觉的去沙发照顾祁斗,想要小孩子安静简单的很,给他个手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