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覆在眼前,血腥与黑暗交织。
他的声线近在咫尺,“别扯上他,凌蛮,别逼我动手。”
一字一句穿透心房,萦绕在温月月耳边挥之不去。
温爸爸是很温柔的爸爸,会把月月放在脖子上遛弯,会拿私房钱买辣条给月月吃,会给唱跑调的儿歌哄月月笑。
在温月月的世界里,“爸爸”两个字是那么有安全感。
思路冲进云霄。
为什么秦鲲会又懒又颓,为什么总是莫名其妙受伤,为什么过生日过年永远一个人,为什么暴躁,为什么那个睡姿,为什么最后的安全感是烟。
因为他一无所有。
连喜欢谁不喜欢谁的权利都没有。
细软的睫毛挠着手心,被簌簌落下的眼泪打湿,秦鲲其实特别怕温月月哭。
她一哭,他就慌的像狗。
谁也没料到,温月月居然掰开秦鲲。
她两手张开横在凌蛮面前,“秦鲲没错,你想打就打,别拿我威胁他,显得你特别无能。”
直到凌蛮的高尔夫球杆砸下,温月月眼皮都不眨一下,她有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只要今天凌蛮打伤她,明天就能立案。
家暴警察不好管,故意伤人就是刑事案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