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秉着同归于尽的心思,他很大声的喊了秦鲲。
秦鲲破天荒的没睡觉。
他一只手支着额,一只手转笔,眼睛瞥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等到邱潮喊出他名字,也不恼,懒散至极的靠墙站,“温月月同学。”
心咯噔一声,温月月认命的闭上双眼。
这个秦鲲……
视线转移,班里纷纷看向温月月,温月月乖乖捧着书站好,她声音软,尽力念大声些,“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
温月月紧张起来有个毛病,“n”和“l”不分。
所以她的“车宁宁”一出,秦鲲跟后面便笑出来,他一笑,王阿南一干人马上附和,最后蔓延至全班。
温月月注意到了,耳根烧与脸颊一样烧,后面的“n”和“l”也没分,一茬接一茬的从她嘴里蹦出来,搞的哄堂大笑。
下课前语文老师要各组小组长收课堂笔记,温月月蔫蔫的下座位,收到倒数第三排的时候铃声响了,孩子们终于喘了口气,瘫在课桌上。
温月月不太想来最后一排,可能是气场不和,可能是嗅到危险,她总是很警惕。
果然,邱潮不肯放过她。
“妹妹,你知道咱班王阿南怎么念吗?”他皮的要命,两条长腿嚣张的架在桌上,“王、阿、南,南南南,你记得啊,别念错了。”
温月月眉眼低垂,假装没听见,此时作业已经收到秦鲲那。
邱潮拉王阿南一唱一和,有恃无恐的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