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原本也只是想罚她一罚,当时只是听到二房家的添油加醋,她怒火攻心,可过了两个时辰,她仍然一句软话都不肯说,又加上有人求情,老太太便顺着坡,将她放了。
得了老太太的话,如月跟如玉急忙去往佛堂将陶舒晚给接出来。
虽然她膝下铺了软垫,可跪的时间久了,又加上血液不通,待如月将她扶起来,她仍然有那么一瞬间头晕目眩,脚下一点力气也没有。
如月伸出手给她揉了揉,两人搀扶着,一瘸一拐的回了陶然轩。
如月看着陶舒晚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心疼的直掉眼泪,又是熬养颜补血的粥,又是为她按摩穴位,让她不那么难受。
“在外面被欺负也就算了,在府里也被欺负,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如玉紧握着拳头,骨节嘎嘎直响。
“若是在从前,夫人可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委屈……”如月委屈着。
陶舒晚换过劲儿来,只觉得疲乏不堪,她打起精神,淡笑道:“好了,若论委屈,你们还能有我委屈,现下也不早了,都歇着去吧。”
如月如玉二人看出陶舒晚眼下淡淡的青印,不再打搅她,只是道:“你先好好休息,若是饿了,渴了你就喊,我们二人就在门外。”
陶舒晚点点头,不再理会二人。待她俩退下,她又回到桌前,将原先要写给陶子城的信继续写好。
这个地方如此难待,她这一刻萌生了想要离家出走的想法。
可倒也不算离家出走,这偌大的府中,勾心斗角,怎能算是她的家。陶舒晚将所有的委屈都写进了信里,她希望她爹看到这封信能尽快将她接走,让她远离这一片火海。
可当她想到秦邺,握笔的手一顿,随后眼泪像是不听话一样,噼里啪啦的落下来,打湿了桌上的纸张。
“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