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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再怎么小心,给熟人递话的时候,这消息还是传到了蒋春水耳朵里。

这时候,已经是纪峣失踪的第十天了。

她考虑没两秒,果断把这事断在了她这里,没让人往老爷子那讲,之后反手就给蒋秋桐打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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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正在做陶器。

当时于思远过来,将他接到a市后,略略谈了谈纪峣的事情,兄弟两个就分开了。

他独自回到自己在这里的住处,难得有些迷茫。

他的前途基本算是毁了,搞学问的人最重名声,他当时闹出这么一出后,除了经营一下自己开的疗养会所,也没什么可做的。

那里本来也有职业经理人在打理,他原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兴趣来了去坐个班,根本目的还是收集更多资料,继续搞研究。

蒋秋桐做事讲究念头通达,当时随性所致,哪怕代价惨重,也并不后悔。只是到底没了本来打算奋斗一生的目标,有些落寞。

总而言之,三十过半的蒋秋桐,就像每一个中年被老板炒鱿鱼的可怜社畜一样,处于不知所措的迷茫期。

——虽然面上端出来的范儿仍旧足足的。

蒋春水这通电话,骤然把他从岁月静好安然养老的错觉中拖了出来,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就……怎么说呢,只要和纪峣在一起,不管多匪夷所思的事,好像都变得有可能了。

蒋秋桐一边被气得额角突突直跳,一边为这种情绪新奇不已。

他挂了电话后洗干净手,直接去了于思远常住的公寓。

这里已经被于父的人翻了一遍了,重点是于思远私人的往来交易,以及一些房产证件,期以借此得到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