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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秋桐又点了支烟,却没抽,而是站在门口,看着烟雾袅袅上升:“你刚才才从张鹤那过来的吧?挑明了?张鹤怎么说?”

纪峣脑袋都木了,胃里刚才咽进去的菜此刻在翻滚,梗得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你都猜到了,还来问我?”

“猜不到。张鹤这人太迷了,在我心里,他拒绝和接受的概率是对半开。”蒋秋桐说,“所以我不知道,你哭是喜极而泣还是伤心欲绝,你回来是想寻找安慰还是想把我撵走。”

纪峣简直觉得他昨晚和今天做的一切都是场笑话,他也真的笑出声了。

他哈哈大笑起来:“他走了,为什么你还没走?”

蒋秋桐看着他:“总归要有个交代。”他又问了一遍,“张鹤接受你了么?”

纪峣擦掉眼睛笑出来的眼泪,问:“于思远真走了?你确定么?”

“真走了,今天早上我给他打包的行李。说在你把他撵走之前,他自己走比较有尊严。”

纪峣说:“我不信,我要打电话给他。”

他拨了于思远的电话过去,对方已关机。

这和被温霖拉黑时一模一样。

蒋秋桐一遍又一遍地问:“你要叫他回来么?你和张鹤没有成么?”

纪峣脑中嗡嗡作响,他不信邪地拨了好几遍,可听筒里传来的仍是机械的女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

蒋秋桐还在不断不断不断地向他确认,你能原谅于思远么?你跟张鹤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我想掰弯张鹤我干嘛跟你们玩3?

如果我真的恨上于思远了我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如果我跟张鹤好了我怎么不在进门的时候就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