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摇摇头,一抬眼,看到两人担忧地看着他,笑:“我真没事,温霖肯放下,我比谁都开心。”这就是他当初捅自己一刀的初衷,见温霖理解了,他真的挺安慰的。
温霖本来就喜欢女人,那个女孩他是见过的,很漂亮,家世也好,听说性格也不错,温霖能跟对方在一起,这在世俗眼里,就是段郎才女貌强强联合的佳话。
要说纪峣心里毫无波动那是假的,但是他想了又想,觉得这大概就是他和温霖直接最好的结果了。
当晚他难得没有睡着,等兄弟二人睡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手机去了客厅。
纪峣摩挲着手机,心里一直纠结着要不要给温霖打个电话,打的话,他要说什么呢?温霖,你最近还好么?哈哈,听说你要订婚啦,新娘子很漂亮嘛!恭喜恭喜……
会不会太客气了?毕竟刨开一团乱麻的关系,他们好歹也是老朋友了。
那这样说会不会好点:温霖,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订婚这么大的事都不告诉我一声!你女朋友可是我们a市的女神,你有福气啦……
好像有点太二皮脸了。
或者这么说:那个,温霖,我今天接到了请柬,你要订婚了,恭喜你,祝你们百年好合。
这是在哭丧?
纪峣郁闷地将手机砸在脸上,其实他真的只是想给温霖打个电话,听一听对方的声音,然后告诉他,你的未婚妻很好,你们能在一起,我很高兴,恭喜你,祝你幸福。
最后他纠结了半天,决定不管了,直接打电话过去,然后根据温霖的反应调整说辞。结果他怀着被骂一顿的心,忐忑地拨了那个好几个月都没碰过的号码,却没有拨通。
…………?
关机了?
他缓缓放下手机,纠结了一阵,打开了微信,找到了温霖的头像,点进对话栏,最后一条消息是温霖给他发的一条语音。他点了播放,温霖温柔的声音在黑寂的客厅内响起:“峣峣,不要生气了,等你忙完回来,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连着的上一条,是他给温霖发的一张照片,照片里是披萨的残骸,背景是凌乱的办公室。他对温霖说:天啊,我快死了,于扒皮真是万恶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