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打了!别伤了兄弟和气!”?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不,纪峣是不可能说出这么贤良淑德的一番话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事实上他在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后,面无表情地提起枕头,直接抡到了正掐成一团的兄弟俩的脑袋上。
“大半夜的不睡觉,打个卵啊,说了老子明天还要上班!要打怎么不早点打,现在都几点了??”
说完,他又抬起松软的枕头,哐哐哐照着两人的脸连拍三下,然后抱着被子就走了。
“你们继续打,我去睡沙发了,再敢把我吵醒,我就叫保安把你们扔出去!”
撂下狠话以后,纪峣没管惊呆了的狮子兄弟,自顾自往沙发上一躺,然后睡了。
事实上,那天晚上兄弟俩有没有继续打下去,谁赢了,以及他们最后是怎么睡的,纪峣都不晓得,因为第二天一大早他醒来的时候,其余两人已经醒了,并且若无其事——如果于思远嘴角没有破皮,蒋秋桐额头上没有青了一块,纪峣大概真的以为自己昨晚梦游睡到沙发上去了。
一个月后。
“所以,这就是你又来我这住的理由?”
张鹤指了指茶几上堆满了的周黑鸭,面无表情:“你拿它们当房费?几盒周黑鸭你就想打发我?你算过没你这段时间在我这住了多少次?你他妈还真把这当娘家了?”
纪峣假装自己没听到张鹤吐槽他回娘家,他满脸讨好,其神态神似几十年前抗日电影中的汉奸:“哪儿啊,这些只是孝敬。”
说完他又凑过去,周到殷勤地给张鹤揉肩捏腿,而张鹤就跟个大爷似得,大马金刀坐在沙发上,闭眼享受纪峣的服务。
这段时间那两兄弟一直在闹别扭,估计是理智接受但感情上接受不了——身体上也是,两人经常会因为一点事吵起来,至于3?那真是想太多了,这个月他没有跟任何人做过,反而因为身为台风眼经常烦不胜烦,扭头就走。
脱敏治疗陷入僵局。
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因为业务不熟练,又忘了带手机钥匙钱包,只能惨兮兮去投奔张鹤。后来就成了习惯,每次兄弟俩鸡飞狗跳闹腾完,把屋子重新收拾好,就来张鹤这接人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