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呢,则是打算亲自过来问清楚,温霖那个“因为我”是什么意思,他当时问温霖,温霖好像已经后悔多嘴,却死活不肯再说,最后直接挂了电话。
纪峣对这几个动不动就非暴力不合作的人几乎要绝望了。
徐叶叶来时,纪峣正低着头,冲温霖的微信狂轰滥炸,而温霖呢,则安稳地龟缩在微信另一头安静装死,任你威逼利诱撒泼打滚,依旧是那副躺平任鞭尸的样子,颇有点清风拂山岗的意味。
她坐下,还是一贯的模样,稍微有点憔悴,但除此之外,一切看起来都还好:“等多久了?”
纪峣跟遇见班主任的初中生似的,连忙把手机收好。他小心翼翼地凑过去,隔着桌子,探头探脑地观察徐叶叶的情况,斟酌了一下,然后很谨慎地回答:“没多久。”
张鹤谈过不少女朋友,以前那些不但不跟他这个张鹤最好的哥们打好关系,也不记得当初他牵线做媒的恩情,反而一个劲的diss他,他巴不得他们分。
然而徐叶叶不一样,徐叶叶是真心实意喜欢张鹤,心眼好,性格好,又利落又直爽,不折腾也不小心眼,还很漂亮能干,他跟徐叶叶处的是最好的,他是真的特别想让这俩安安分分过下去。
就这么过一辈子,多好。
这一重视,免不了姿态就有点低,徐叶叶注视着他,忽然噗嗤乐了:“你这样子,就跟供着个前朝文物似的。”
纪峣抹了把脸:“岂止,我现在看着你,恨不得你是我祖宗。祖宗您能不能告诉您可怜的小孙子,您为嘛要跟那木头疙瘩分手?”
纪峣是个非常能屈能伸的主儿,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横,在需要他伏低做小时,他也能毫不犹豫地软下来,装孙子装得飞起,好像完全没有自尊心这玩意。
徐叶叶不禁感叹物种的神奇,张鹤是个通透的直肠子,跟张母一模一样,而纪峣,也生了一副随了他母亲的玲珑心肝。
尽管见面次数不多,但徐叶叶对她第一次去张鹤家吃饭时,那个在饭桌上长袖善舞、不断打圆场的女人印象深极了。
面前纪峣还巴巴地看着她,纪峣长得很帅,这副样子,显得即好玩又可怜,徐叶叶禁不住笑了,她甚至伸手,摸了摸纪峣的头。
难怪张鹤总是喜欢揉他,手感真的很好,还有种莫名的爽感。
她原来给纪峣的定位是“小叔子”,“嫂子”跟“小叔子”,肯定是不能亲近的,就算对方是个纯零,也不行。
不过现在她没这个顾虑了。